3月24日。3月24日?

  一个人吃完晚饭,来到宿舍楼下。黄昏好像很美。
  太阳已经看不见了,然而黑夜还很远,月亮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牙,在天空中悬着。偌大一个湛蓝无云的天空,确没有一个能支配它的对象,没有太阳,也不是黑夜,空虚得就好像被架空了一样。
  然而,这时的天空却又正是活泼的,温柔的,没有炙烤,也没有深蓝色的夜空带来的Chill的感觉。
  世界好像很柔和,如丝如绢的柔和,里面却往往让人觉得有种黄昏时特有的凄美。房屋暗了下来,仿佛更加坚硬。而天和地上的东西交界处的轮廓也格外的显眼。我所在的这个小小的场景就仿佛是被提高了对比度一样,没有了阳光在万物上镀上的一层掩饰,也没有黑夜来把一切都遮盖住,现在的环境,越发的真实。真实得让人觉得不可靠,让人觉得不习惯,让人觉得怯生生地疼。
  100度的近视和莫须有的一点点夜盲的倾向让我在此时此刻已分辨不清来来往往的人的具体模样,不管他们表情如何,看起来都还是那么泰然。在这个学校,我是第一次发现有这么一个时间,有这么多走路的人。在看惯了所有人匆匆忙忙骑着车赶课的情景之后,这时的感觉是那么的奇怪。
  在我无所事事的时候,时间仿佛流淌得更慢了,只是一条细细的水涧,虽然同样是握不住的,但是却有足够的时间来体会它流逝时的纹理。当时间变慢,我的思想好像更加的停滞,而人们都走得更慢,本来就悠闲的鸟儿甚至就好像没有移动了。
  我一个人的时候,看着这个场景,就好像我是观众。除了我,大家都是一样的演员,虽然有男女老少,虽然有不同的性格和能力,然而此时此刻,他们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一个人站在其中,就好像我一个人坐在台下一样。
  我在,或不在,风依然是那样地吹着,很轻很清,就像没有一样。
  很快,很快,就在我陶醉在这一场不知道导演的场景之中时,天慢慢的变黑。噢,不是,是从蓝变到了略微一点深蓝。我想感叹什么,在这个场景里却没有我能感叹的对象。我索性拿出手机,发出了短信。
  其实,我不过是想确认一下我的存在罢了。但是,为什么,当我发送的电波出去,却依然没有接受到我期望着的回答?
  也许,我的确是被遗弃在这里了吧。

  我往前走去,到机房去。
  略微一点的深蓝变得更深了,不知是在哪次我走神的时候,路灯亮了。然而光线还是暗得很快,我已经觉得世界开始向夜晚之中模糊、淹没了。我赶紧戴上眼镜,我不想错过什么,虽然我已经错过很多了。
  我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戴上过眼镜,今天是第一次。透过凸透镜,世界变得很清晰。然而,有了眼镜,世界就算再清晰,我看到的也只是清晰的假象,在我以为某个东西在的地方,它确实在那儿吗?
  没有别的办法,很更多的人一样,我也只能以为它确实在那里。因为如果它不在那儿,那它还能在哪儿?
  如此清晰的世界,显得是那么的不切实际,纵然不习惯,然而我确只能相信,勉强相信。因为如果我固执地不相信,那我还能相信什么?
  黑夜的蔓延是很快的,今天黄昏那缺乏统治的天空最终也还是慢慢得被黑夜所接管了。此时的黄昏已不再可爱,它隐藏自己太多,让人猜忌。
  本来友好摇摆的大树也变得很不真诚了。黄昏时万物短暂的自由已经被放逐,取而代之的是我头顶上黑压压的树枝和树叶,路旁的一行大树离我好近,我觉得好危险。然而我却无处躲藏,因为路的另一边也是同样的一行大树。
  天已经相当黑了,路灯已算是最亮的东西了,然而却也让我没有安全感。那种亮度,正好能够照亮在黑夜中活动的魔鬼,却正好不能够驱散它/他/她们……
  转过最后一个弯,来到机房,这里暖得让人不适……

  3月24日,or March 24th,对我来说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真的是吗?

又是一周星期五

  这一周又变快了啊,很快就到星期五了。从来都是这样吧,时间流逝的速度越来越快。
  今天下午,午觉起来,和WRB、jinyq、TT一起去文南楼北窗口排队报六级。
  天气很阴沉,飘着小雨。队伍格外长,绕了一圈。我们排了进去,准备打一场持久战。
  jinyq在看《俄狄普斯王》,WRB在看《线性代数》(晕!),我在看《Hamlet》,而TT在看蔡元培写的《中国伦理学史》。
  4:20,队伍一阵骚动,不知道怎么回事,队尾走了许多人。
  4:30,前面传来消息,只能再办五个人了。我们表示很不满。我们分别排在第16,15,13,12的位置上…
  4:30多一点,办完五个人之后,任凭我们怎么商量,老师关上了窗户,下班了。
  OH,好惨。

La Traviata

  这周的歌剧课看完了Verdi的La Traviata(威尔第:茶花女)。有点感触,也不是很多,不过答应要写的,所以就要写了,呵呵。
  第一次听到完整的一部歌剧,就是茶花女,已经说明它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了。Dumas, fils的原著我在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刚好看过,所以印象还比较深刻。一个很典型又不典型的爱情故事,现在看来,有人也许会觉得老套。但是我觉得这些美丽的故事永远值得我们去珍惜。就像童话,永远不应该丢失。
  第一幕,豪华的沙龙,饮酒歌,都让人难忘。浮华背后的颓废,颓废背后的人与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却衬托出Violetta Valery因被Alfredo Gérmont 感动而产生出真挚纯洁的感情。一个人在屋里,爱人的歌声犹然在耳边。
  第二幕,第一场,Giorgio Gérmont,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履行着自己应该履行的义务。也许态度不好,也许有误解,也许不应该拆散这一对天作之合,但是没有办法,这些都是他作为负责的父亲应该做的,别无他法。
  第二幕,第二场,阴暗的Salon,巨大且黑漆漆的吊灯,一开始就必然是不安的气氛。风波当然会继续,矛盾还无法弥合。依然浮华,然而更多的却是浮躁。在误解之间,Violetta的爱仍然是那么美丽……
  第三幕,寝室,病床。无助,孤独,难道一个如此美丽而且心灵比外表还要美丽的女子就会这样遗憾的死去吗?巨大的百页窗,而人们都是那么的渺小,Violetta、Alfredo、Giorgio都是那么渺小。爱情虽然伟大,但是生命将尽,谁也没有办法挽救了。然而,它仍然是一场不应该忧伤的悲剧。

第二周,说点什么好呢?

  很快就到了第二周了,很快第二周又过了。第二周显然比第一周快了很多。不过开学之后,时间总是越流越快,这倒也没什么好多说的。
  不过另一点则是自己忘事情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也许我应该更多地更频繁一些地到这里来灌点水,要不忘的就比写的还多了。
  这一周按部就班地干了许多事情。也有很多“意外”之事。

  上周六,帮同学买了笔记本,HP dv2207。说实话,真羡慕。咱们系管得比较紧,不让买/带电脑来。不过也是好事,要是真带来了,那就更容易管不住自己了啊。不过还是觉得挺不平的。
  今天早上的电子工艺实习课旁边那个电子系的女生(还是个女足队员,前锋哦)说他们系也不能用电脑,稍微平衡点了,呵呵。
  周二,中午,帮同学装软件,荒废(应该是算荒废了)一个中午。然后是周五下午,帮着下东西,也什么都没有干,好惨。

  还有就是程序设计考试。好像确实是很简单啊,全系貌似有24个100分。不过我觉得对这方面我却一点点都不敢放松。我们几个同学准备一人买一本C++ Primer来看。呵呵。不过不知道那个书凭什么那么贵。没有道理啊。唉。
  估计还是应该买英文影印版的,看起来真实一些。不过也不太舍得买,好贵,最便宜也要69呢。
  这几天是在看一本叫C++: The Core Language的书,是O’REILLY的,所以写的确实很好,让人感动。只有233页,确已经把我们最需要的C++的特性包括在里面了。很容易看,很容易懂。
  我很喜欢这样的书,我觉得这样才是我最最需要的。也是我很喜欢看外国人编的书的原因吧。
继续阅读“第二周,说点什么好呢?”